金子撇了撇嘴,暗罵了一聲:你妹!
金昊欽點了點頭,將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轉交給了元慕去負責,元慕身爲金牌捕頭,這些本就是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想到案情的緊急,他一刻也不敢耽誤,領着幾名衙差和捕快便退了出去。
“昊欽,我有種預感,此案的兇手,會是一名連環殺手……”辰逸雪嘆了一口氣,劍眉微蹙道。
金昊欽嘴角抽了抽,身體感覺有些脫力。
如此看來,剩下的那些娘子,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他擡眸瞪了辰逸雪一眼,從他這張烏鴉嘴口中,已經驗證了好幾起案子的結果了……
金子看了現場的慘狀,也能從中瞭解兇手的殘酷,對於辰逸雪的猜測,她是同意的。
“屍體現在存放在哪裏?我想抓緊時間勘查!”金子側首看金昊欽問道。
看着金子平靜自若的模樣,金昊欽有些微的恍惚,但瞬間便調整過來,掩下心中的重重疑惑,正色道:“高娘子的屍體在停屍莊,我帶你過去吧!”
封鎖了現場後,金昊欽又留下幾個捕快看守,便上馬帶着金子和辰逸雪趕往停屍莊。
停屍莊,顧名思義便是停放屍體的莊子,有點類似義莊,唯一不同的是,這裏並不長時間停放沒有認領的屍體,只是暫時的停放命案受害者,案子完結之後,屍體將由家屬領回,沒有認領的則送往義莊。
永恆的靜寂 三人疾馳前往,抵達停屍莊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莊門緊閉,門口只餘一盞昏暗的角燈,在漆黑中猶如一隻打盹的巨獸之眼,時睜時閉,明滅晃動。
夜風微微吹起三人的袍角,發出鼓脹的啪嗒聲響。
遠處傳來一聲聲低沉的更漏聲,在寂寂暗夜裏,有些悚人。
金子和辰逸雪跟在金昊欽的身後進入停屍莊,穿過小院後,推開一扇緊閉的木門,突然間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面撲來,混合着濃郁的血腥氣,順着窄袖口鑽進身體裏,讓人不由背脊一陣發涼。
金子從容而入,房間內一片空曠,四周的窗戶緊閉,角落裏放着冰盆,正氤氳地散發着絲絲嫋娜的白煙。
金子暗自讚許,雖然現在是春季,但人體死亡後,會從體內的器官開始迅速腐化,用低溫來延緩屍體腐敗,保持屍體的新鮮度,這點,衙門裏的仵作做得相當好。
房間是明亮的,兩架類似小樹的燭臺上點燃着無數燭火,將三人的影子清晰地投射在牆體上。
在房間的中央,放着一張高榻,金子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親切,這停屍牀跟現代的解剖臺類似,無論是高度還是寬度,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唯一一點,便是這裏沒有清洗的噴頭。
高榻上安靜地躺着一個妙齡女子,若不是那張沾染了血污的面容在闡述着命案的殘酷,金子他們或許會以爲這位娘子只是熟睡而已。
金子看了高榻的下方,放着一個木製箱子,她熟練的將箱子拎起來,打開後取出乾淨的口罩和手套帶上。
因爲屍體是今晨才發現的,死亡的時間不長,所以,除了血腥味之外,還沒有出現屍腐味。免去了點燃皁角和蒼朮的流程,金子開始法醫工作。
迅速的將屍體上的襦裙退下,露出曲線玲瓏的軀體。不得不說死者將自己的身體保養得極好,皮膚白皙,滑如凝脂,就是金子也在惋惜的同時不由多看了幾眼。
金昊欽看着妹妹金子熟練的脫下死者的衣裙,毫不避忌地在他們兩個男子面前展示這具尤物女屍,臉不由一陣燥熱,他清了清嗓子掩飾着此刻的尷尬,拿眼偷偷地瞟了一眼辰逸雪,發現那廝此刻也凝眸看着高榻上的屍體,只不過人家卻是從容自若,面不改色。
嘖嘖,看看,這纔是真正的道中高手……
金昊欽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也要練就辰逸雪這般本事。
無畏而淡定,看得理所當然,看得臉不紅,心不跳……
因爲死者的長髮被血液浸染,胡亂地貼在臉上,所以金子取過溼布,沾了冰盆裏融解的冰水,輕輕的擦拭屍體上的血污,輕輕的翻動屍體時,頸動脈的傷口處隨着金子的動作正汩汩地往外流着血。
金子細細地查看了屍表,發現死者的頸部有輕微的淤痕,是被人從正面扼住頸部的痕跡,但力度並不致死。兩手的手腕處也有紫色淤痕,比較深,表皮有擦破流血痕跡,顯然是被兇手用繩索捆綁過。
純寢總裁無情妻 金子垂眸仔細地看着死者的手指,修長的指節沾染着血污,多個指甲呈斷裂狀,她拿起木箱中做工有些粗糙的鑷子,用乾淨的宣紙墊在下方,輕輕的從指縫中摳出一些皮屑狀的東西出來。
將紙包好後,金子繼續手上的工作。
死者的身體上有多處擦傷,應該是被變態兇手虐待所致。她的目光落在死者修長光潔的大腿上,雙腿中間,有凝乳狀的東西貼附着,金子想起現場還有兩個男子在,不由有些尷尬,取過死者的襦裙將下體覆蓋,自己則躬着身子,在死者下陰處取證。
死者遭受過性侵,下陰充血,有殘留的精斑,讓金子感覺無力的是這個時代並沒有檢測儀,所以,就算死者體內留有兇手的體液,也無法提取做dna比對。
但作爲一名與亡靈對話的負責任的法醫,金子不會輕言放棄,她會堅持自己一貫的理念,爲死者雪冤,還人間太平。
定了定神,金子擡眸看着金昊欽道:“正如仵作所說的那般,死者生前曾遭受過凌辱,身上的傷痕是在掙扎過程中留下的,死者的指甲中有皮屑血污,應該是從兇手身上抓下的。所以在排查的時候,遇到有爪傷痕跡的,要特別留意。脖子上有掐痕,但真正致命的是動脈處的那一刀,創口的形態單看外表不好確認,我是想問問,能否局部解剖死者的頸部?”
什麼?解剖?
已經對金子充滿疑惑的金昊欽在聽到妹妹的話語後,再一次驚訝得咋舌,他愣愣的看着辰逸雪,只見那傢伙也正含笑看自己。
金子知道在古代,仵作一般只是檢查屍表,不會輕易對屍體動刀子,他們認爲那是對死者不敬。可是,相對於真相,相對於將兇手繩之於法而言,解剖纔是真正的尊重死者,找出死因,才能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金子剛想要解釋,沒想到金昊欽竟出乎意料的同意了。 「到你了,開始吧!」楊子威看向對面的殷火燚說道。
「去死吧!」殷火燚說著撲向楊子威。
可惜楊子威的速度更快,只是眨眼間人就到了殷火燚的後面,縱然殷火燚反應過來回頭也晚了!
楊子威手中寒光一閃,一柄長劍橫在了殷火燚的脖子上,入肉一分,再深一點殷火燚的腦袋就能不保了!楊子威的動作快的讓殷火燚心驚,他因為待在天壽城的時間久,所以喜歡學習人族的功法……
因此經常看到一些人族的身法極快,變幻莫測,他可是花了大把時間去學習的,就是為了更強一點,不需要靠龍族的皮糙肉厚去取勝!多年來的苦練,早就讓他的速度變得極快,鮮少有人能比得過自己,就算爺爺都不能拿他如何的……
沒有想到今天在楊子威手裡,一招沒過就被制服了,這讓殷火燚心裡備受打擊,覺得自己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了,一股鬱結之氣堵在心口難受不已……
「啊啊啊啊啊……」殷火燚忽然間仰天大吼一聲,接著身上紅光一閃,一條紅色的火龍出現在半空中。
火龍上還站著黑衣的楊子威,這一幕看的客棧的人,大街上的人都驚呆了!
殷火燚在天壽城出名不已,自然沒有人不認識的,但是殷火燚背上的黑衣男子,也是今天剛被人知曉的,所以這會兒眾人都仰頭看著半空在的殷火燚和站在殷火燚背上的楊子威……
殷火燚也沒想到自己化形為龍,對方也能第一時間站在自己背上,對方的速度快的讓他無法接受,無法忍受……
於是殷火燚一仰頭想把楊子威摔下去無果后,乾脆朝著城外飛去……
「主子,我們也去看看嗎?」火瀾看著殷火燚離開的方向問道。
「好奇你就去看看,他自己能解決!」墨九狸淡淡的說道。
「白書,你去嗎?」火瀾聞言看著白書問道。
「我不去,你去看看回來告訴我們好了!」白書看了眼好友火瀾說道。
「那我去了主人!」火瀾十分好奇,對著墨九狸說道。
墨九狸點點頭,火瀾也跟著其餘看熱鬧的人一起追了出去……
「主人,我們會不會因此得罪龍族?」白書看向墨九狸擔心的問道。
「怎麼?你們害怕龍族?」墨九狸吃完東西,放下碗筷笑著說道。
「不是,我們不過是討厭龍族罷了!」白書十分鄙夷的說道。
龍族和鳳族向來關係都很表面,看起來是友族,但是實際上鳳族不喜歡懶惰的龍族,龍族也不喜歡愛臭美的鳳族,所以他們兩族一直都是表面關係罷了,虛偽的很……
墨九狸聞言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楊子威來自九重天,而且實力很強,別說一個天壽城的龍族,就是整個龍族來了,他也不懼,不用太過擔心!」
「主人,他真的那麼強悍?那他為什麼還要跟著主人?還甘願發誓做主人的僕人?」墨鳳不解的問道。 (ps:今天是東方的元宵節,也是西方的情人節,千語在這裏祝大家節日快樂,幸福甜蜜!今晚親們會出門約會看花燈麼?出門前記得將票票留下,順便將醫律打包帶走,哈哈……)
金子朝掛名哥哥金昊欽投去一抹感激的淺笑,帶着手套的手在木箱中挑選着解剖刀。
這些解剖刀對金子而言,有些粗糙,還有些不稱手。
她擰着眉頭,選了一把小巧的,心中暗自決定有機會要自己打造一套,實在用不慣古人的刀具。
金子剛從頸部正中央劃開死者白皙的皮膚,便聽到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種植女仙在古代 “金護衛!”蕭長空面色凝重,站在門外喚道。
金昊欽看着那雙正在逐層剝離死者頸部表皮和肌肉的手,那樣血腥的場面讓他頓時感覺五臟翻涌,若不是晚膳滴米未進,說不定他會抑制不住噁心而嘔吐。正好有人叫喚自己,他便努力掩下胸腔的不適,深呼吸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辰逸雪的目光落在金子的面容上,原來有時候,認真更是一種美!
無數的疑問一一浮現。
爲何她懂得驗屍?
猛妻來襲 爲何她懂得解剖?
這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閨閣少女能涉及到的東西,她爲何會懂?
是天賦異稟,無師自通麼?
腦中閃過另一個少女嬌俏慵懶的容顏,沒有大家閨秀的內斂沉穩,喜歡大聲說笑,率性而爲。大大的眸子就像黑曜石般閃耀,那雙眸子裏承載着機敏,智慧,賴皮,開朗,甚至更多的東西……讓人充滿探究的慾望!
他的妹妹,同樣養在閨閣之中,從小錦衣玉食,可偏偏極調皮,喜歡搗弄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也同樣懂得一些常人不懂的東西,有時候想的東西天馬行空,讓人出乎意料。
辰逸雪似乎發現了她們之間的共同點------異於一般閨閣娘子!
關於辰逸雪此刻在想些什麼,金子不知道。她的整副心思都放在屍檢上,手指靈活地撕開了傷口四周大量黏附的凝血塊,慢慢剝離,終於暴露出創口。
“創口一鈍一銳!”金子說道:“長度大約四釐米,創口中間有拐角,是屬於刺切創,創口到拐角大概兩釐米,應該是刀刃的寬度。從刀口的形態上看,這應該是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你推斷的苦力職業,應該沒錯!”
說到最後一句時,金子擡眸看了看辰逸雪,琥珀色的眼睛閃閃發亮,彎成月牙狀,那是一抹讚許的笑。
辰逸雪容色不變,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悍王追妻:嫡妃帶球跑 金子拿起刀,把死者的胸鎖乳突肌切斷,探查左側頸部的每一根血管,很快便找到了血管的斷頭。
“死者是頸內動脈斷裂,這一刀直接刺穿了這麼大條血管,失血過程很快,死亡過程也是相對的。”金子頓了頓,看辰逸雪慢慢走近,便指着創口解釋道:“死者頸部這處創口比較特殊,是一處刺切創。這提示了兇手刺入後,在拔刀的過程中,有一個挑刀尖的動作,刀刃下拉,導致出現了創口中央的拐角。”
辰逸雪認同的點了點頭,淡淡道:“金郎君的意思能理解爲這是兇手的用刀手法麼?”
“是巧合還是習慣,單看一具屍體,我並不能給出一個正確的結論!”金子如是道。
辰逸雪瞭然地笑了笑,看着金子認真仔細的將死者頸部的肌肉組織還原,縫合。
剛剛將縫線剪斷,房門又一次打開了,柔和的夜風鑽了進來,但來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比放着冰盆的房間更加冷冽。
金昊欽臉色灰白,站在房門口看着辰逸雪和金子顫顫道:“元慕在農莊後面的山坡上發現了兩具女屍,還有幾副已經風化了的白骨……”
“那兩具女屍的身份確認了沒有?是本案失蹤的娘子?”辰逸雪白皙俊美的面容上沒有什麼表情,清雋的眉目裏,慢慢的浮現一絲漠然。
果然是如他猜想的那般,這是一宗連環殺手案。
金昊欽點頭,狹長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水霧。
正當金子以爲金昊欽是爲那些被害娘子而難過的時候,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猛然響起:“嘴角下抿,臉頰往下傾斜,上眼皮下垂……昊欽,在你平靜的外表下我看到了隱藏的痛苦,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了?”
金子的眸光如注般緊緊地釘在金昊欽臉上,是的,她也看到了,掛名哥哥臉上極力剋制的痛苦神色……
“妍珠失蹤了,黃昏時分失蹤的,到現在杳無音訊!”金昊欽的聲音隱隱帶着哭腔。
金子垂眸,難道她的這個掛名妹妹真的如此不幸,落入了變態殺手的魔掌中?心隱隱有些難受。
“帶我去看屍體……”金子冷靜道。
眼下他們只能從屍體上找線索,州府大大小小的苦力工不少,這裏不比現代,有電腦數據可查,一個一個的摸排,需要花費多長的時間?而時間花得越多,死的人也會越多……
“你已經解剖了一個,再勘查解剖的話……吃得消嗎?”辰逸雪看金子問道。
“顧不了那麼多了,走吧!”金子一邊將木箱整理好,背在肩上,一邊說道。
金昊欽心中滿腔自責,都怪自己回來後沒有第一時間提醒和安排妍珠回桃源縣,纔會發生這樣的事……
此刻見金子能如此鎮定,他深感拂如,頷首轉身,領着他們到另外一間停屍房。
儘管房中已經置上冰盆,但屍體已經開始腐化,一陣陣惡臭在鼻尖縈繞。
金子從箱子中取出皁角和蒼朮點燃,重新淨手後,取出薑片含在舌底,再次帶上口罩和手套。
高榻上的其中一具女屍已經發脹變黑,看不清楚原來的面貌,金子將死者的衣袍褪去後,開始檢驗屍體。
“跟高娘子受到的傷害一樣,生前都遭受過凌辱和虐待。死因也是頸部大動脈被割斷!”金子沉聲說道。
捏着解剖刀的手從頸部劃下去,有淡綠色的液體滲出,氣味直衝腦門,讓人不由一陣陣噁心。
金子一層一層地剝離着,眼中有淡淡的喜色閃過。
因爲死因都是一樣的,所以,這次解剖比第一次屍檢速度快了很多,金子伸了一下懶腰,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頸,來到另一具屍體榻前。
這具屍體比剛剛解剖的那具好一些,沒有高度腐敗。根據屍體上呈現出來的屍斑可以推測,這名死者死亡時間是在三天前。
兇手作案手法倒是出奇的一致,金子的目光落在該名死者的頸部,同樣是頸部動脈被割破,失血過多而亡。手輕輕的翻動着死者的脖頸,在靠近右側的位置,有三道紫色的痕跡,金子看了看左側,用布片將左側創口的血跡擦掉,露出一道紫色的壓痕。
金子拿着自己的手在對應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抽。
變態,又讓他說中了,兇手是一個缺失了右手中指的男人! 「因為他覬覦主人的毒術,他自己也說了,愛毒成痴,可是跟主人比試毒術卻輸了,甚至連主人毀容的神隱城二小姐的臉,他應該也是治不好的,所以他才會甘願跟著主人,做主人的僕人,想用三年的時間,學會主人的毒術……」不等墨九狸說話,白書想了想直接說道。
「原來是這樣,主人那你真的想教他毒術嗎?」墨鳳看著墨九狸問道。
「還沒想好,看他表現吧!」墨九狸聞言淡淡的說道。
墨鳳和白書聞言也覺得不應該那麼快交給楊子威毒術,萬一這傢伙學會了倒戈對他們不利怎麼辦,畢竟目前看起來楊子威的實力,他們三兄弟聯手也夠嗆能打過的……
所以他們也不希望墨九狸太快交給楊子威毒術!
三人吃完東西閑聊沒多久,楊子威和火瀾帶著殷火燚就回來了,再次回來的殷火燚乖巧的跟個大姑娘似的,站在楊子威和火瀾的中間默默無語,看起來十分怪異……
白書和墨鳳眼神看向火瀾,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火瀾兩手一攤說道:「我去晚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他還沒追上殷火燚呢,就看到楊子威拎著殷火燚往回來了,所以他就跟著一起回來了啊!
還有很多看熱鬧的,也都跟來了天壽客棧,他們也都和火瀾差不多,想去看熱鬧結果沒看成,半路有跟回來了!
「主子,他說請我們去城主府小住,我們去嗎?」楊子威看著墨九狸問道。
「你們想去就去也行,我沒什麼意見,反正也要在這裡逗留幾日的!」墨九狸聞言想了想說道。
「多謝姑娘賞臉,我們走吧……」殷火燚聞言立即說道。
墨九狸幾人起身,跟著殷火燚去了天壽城的城主府,留下客棧內的一群人在猜測著,墨九狸等人能把城主府鬧翻天,還是最後不能活著走出城主府……
天壽客棧上空
鶴跟在自家主子身後,不解的問道:「主子,你為什麼不去看看墨姑娘啊?」
「這不是看到了么……」對方冷淡的說道,視線一直看著墨九狸的背影,一路去到了龍族城主府內。
鶴……
鶴覺得自己跟主子之間代溝越來越深了,他很想跟主子說:「主子啊,你這樣是追不到墨姑娘的啊!難道你就不能開開竅么啊啊啊啊啊!」
可憐主子現在也不讓自己去保護墨姑娘,讓他只能幹著急卻幫不上忙啊,真的主子不急他都要急死了啊,這樣下去,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有夫人啊啊啊啊啊……
還好對方不知道鶴的想法,否則明年今天可能就是鶴的忌日了!
黑衣男子站在虛空中,看著龍族城主府的方向許久許久,才帶著依依不捨的鶴離開!
黑衣男子離開后,坐在城主府大廳內的墨九狸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總覺得剛才有人在看自己,但是四處找了下卻沒有發現!
「紫夜,剛才暗處有人看我嗎?」墨九狸想了想在心裡問道, (ps:祝大家週末愉快!使勁兒求!)
屍斑的形成原理是機體死亡後,血管通透性增強,紅細胞滲透出血管,浸染到軟組織內,在屍體底下未受壓的部位形成紅色斑跡。
高娘子的死亡時間較短,屍體表面尚未形成大面積屍斑,所以她的頸部雖然有淡淡的淤痕,但並不明顯。而那另外一具屍體則因爲腐敗而變黑髮脹,掩去了表面的屍斑。眼前的這一具屍檢結果,卻給金子她提供了完整的,控訴兇手的信息!
“三具屍體的刀口都是呈刺切狀,一處創口不能說明什麼,但三處創口則不可能是巧合,這隻能說明一點!”金子擡眸看着金昊欽和辰逸雪,伸出戴着手套的食指,續道:“說明這是兇手用刀的習慣,習慣性的在拔刀時往上挑!”
辰逸雪長眸微眯,高大的身軀轉向金昊欽,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了然的神色,淡淡道:“再次縮小排查範圍,只搜捕農莊到市集附近的苦力市場,兇手年齡約二十五到三十歲,右手缺失一根中指……”
腦中忽然想起金子剛剛說過的話,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用刀手法是習慣性的拔刀上挑……辰逸雪閉上眼睛,再次睜開雙眸時,神情鎮定,補充道:“他應該是出入賭坊的常客,派人去市集上的各個賭坊取證……”
金昊欽抿嘴點頭,轉身就要出去,走到小院時,猛然停下腳步,返回來道:“逸雪,你帶……你帶金郎君先回衙門休息吧,今天辛苦你們了!”
辰逸雪面色冷峻,淡然應了一聲好。
金昊欽走後,金子將屍體恢復原狀,又問停屍莊內的管理老伯取來白色的裹屍布蓋在屍體上。
收拾停當後,金子脫下手套和口罩,在點燃的碳爐中撒上一些白醋,從容跨過。